【伪装者】代号·绵羊20
第二十章 代号·绵羊20
明楼约汪曼春出来见面，在一家咖啡馆。
汪曼春送给明楼一本书，是她在一家旧书屋淘到的，她看着明楼的脸色，觉得明楼应该是喜欢这份礼物的。
是的，明楼很喜欢，不只是因为这本书，更因为汪曼春的心思。
“谢谢你，曼春。”不仅是因为这一次，还有过往许多次，谢谢你与我在一起。
汪曼春满意一笑，眼睛笑弯，整个人都柔和很多。
但是随着谈话的进行，有些事不可避免被提及。
“曼春，有些事情，我想我需要你一个明确的态度。”
汪曼春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，她不想面对这个问题。是的，她太软弱，她承受不起看清楚之后所要承受的东西。
“师哥，我不知道。”汪曼春有些无力地搅动汤匙。
“曼春，长痛不如短痛。”明楼伸手握住汪曼春放在桌子上的另一只手，有些冰凉，软弱无力。
一阵沉默，明楼没有打断汪曼春的思考与挣扎，只是静静地握着她的手，陪着她。这种事情，需要汪曼春自己想清楚，旁人，哪怕是他明楼，都帮不上忙。
“师哥，”汪曼春已经下定决心，抬眼看向明楼，“你不是一直讲究点到即止么？”
明楼看着她，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些什么，忽的勾唇一笑，原本的谦谦公子脸上现出邪魅的模样，让汪曼春有些恍惚。
“点到即止。”
汪曼春轻笑，果然又是点到即止，可自己偏偏就喜欢他的点到即止。
明楼回到家，明镜正在小祠堂等他。明楼很自觉的跪下。
“谈的如何了？”明镜问。
“该说的都已经说了，我想曼春应该不会辜负我的期望。”明楼的语气和面色都颇有自信。
“既然如此，那咱们就看她的行动吧。”明镜的声音很轻，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样。
两人一坐一跪良久。
明镜看着跪在眼前的弟弟，心中有欣慰，有骄傲，还有无可奈何。可这是她一手带大的弟弟啊。和相爱之人不能在一起的痛苦，她自己早就经历过，又怎么忍心弟弟走自己的老路呢？
父亲应该能理解的吧，他最疼明楼了。
明镜又一次摩挲着手腕上的银镯子。
明楼看到，知道他大姐又想起她的爱人了。那时候他还小，只知道大姐喜欢上了一个革命者。家里不许谈政治，大姐被父亲关起来，一直娇养的大姐，始终没有低头。直到父亲因为公司里和汪家的事情被气的突发急病，大姐匆忙之间接手明家，和那个革命者的事，再也没有提过。只是，大姐手上的银镯子，这么些年也从没见她取下来。
明镜叹了口气，自己总归还是又不孝了一次。
她站起来，又点了三柱香，面向父母牌位，跪了下来。
“不孝女明镜告上。”
如果汪曼春真能从那泥沼中走出来，她便不会再阻止明楼的爱情，但这是违背明家的家训的。她又怎能让这样的骂名被明楼背上？明楼才是明家实际上的一家之主，这个不孝，还是让她明镜来做吧。